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ι章节 通向不幸彼岸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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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里!”

那一瞬间,克莱门特猛然察觉到奇里的笑容似乎有一丝惨淡的感觉。

简直就好像是赴死一般。

不知是从何处刮来的一阵强风,奇里的草帽被风刮走了,卡在了最后一节车厢上。

奇里只是淡然地抚了一下自己秀丽的长发,在确认自己头上的帽子确实是吹飞了。

“奇里!”

克莱门特突然间着了魔一般地冲刺了过去。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一刻的嘶吼让汉勃格和丝妲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怎么了,克莱!”

汉勃格和丝妲也冲了过来。

克莱门特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理会他们,他的速度现在已经达到了十分可怕的数值。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了等候台。

奇里像是在那一刻失了魂一样,呆呆地伫立在一处。

克莱门特擦过了奇里,这是汉勃格和丝妲都没有想到的。

既然不是奇里法兹出了事故,那么,到底是?

“啊,帽子!”

汉勃格猜对了,克莱门特正在朝即将驶离的最后一节火车上的草帽坐着最后的冲刺。

十米,还有七米,四米,两米,一米!

不行,不可能追上了,因为等候台前方已经没有路了。

“不,还没结束啊!”

“火分子低级法术·火球!”

当然不是轰击车厢,而是地板,克莱门特依靠着火焰的冲击力飞了过去,跃向了最后一节车厢。

但他发现自己还是够不到最近的车厢上的能抓物。

“不行了吗?我还是太嫩了吗?”

克莱门特在那一刻依旧没有放弃伸手去抓住那定草帽的帽檐。

“不!风分子高级法术·风·瞬移!”

丝妲在那一刻就瞬移到了车厢的正上方,抓住了克莱门特的手。

“笨蛋,你没有初速度就瞬移到车厢上的话会因为速度差而受伤的!”

“不要紧,我还没接触!”

“没接触!?”

克莱门特这才意识到丝妲是和那一层铁片有竖直的距离的。

他突然意识到这可是著名的浮空法术使用者艾菲尔的女儿。

“浮空术吗?”

克莱门特皆由丝妲的手跳到了车厢上。

“我这就去拿你妹妹的草帽。”

丝妲慢悠悠地晃到了草帽的位置。

克莱门特突然意识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笨蛋!不要碰!”

“啊?”

为时已晚,丝妲已经碰到了帽檐。

然后她突然感到浑身使不上力,自然浮空术也立刻失效了。

她单薄的身板像轻纸板一样,立刻被风压压到了车厢的最末端。

如果不是克莱门特的一个大飞扑将她稳稳地接在怀中,然后用重铠保护她不被最末端的护栏重击的话,丝妲早就死在那儿了。

“什么,那辆车你们没有权限制动!?”

汉勃格朝着列车站的服务人员吼道。

“奇里,我们做下一班车去追他们,不要紧,克莱的实力比我都强,再加上丝妲也会不少风属性法术,他们一定没事的。”

奇里法兹依旧站在那儿,沉默不语。

显然她要的不是安慰。

但是汉勃格没有察觉的。

“这样吧,我一个人去中部把他们带回来。”

汉勃格立刻向另一半火车的站台奔去。

他刚打算冲刺时,奇里拉住了他的甲胄。

“够了,汉勃格。”

“奇里?”

“我能活这么久,已经够···了···”

奇里颓然倒地,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提示。

汉勃格立刻将奇里服了起来。

他的左手感到一阵猛烈的电流。

“好麻!而且好烫!奇里,你到底是!?”

奇里的喘气声每秒都在变化,变得虚弱,变得难以呼吸。

“喂,奇里,醒醒啊!”

奇里昏厥了,而且发烧得厉害。

现在没有时间考虑克莱那边的事了。

“到时候哥哥,拜托了。”

奇里的语言像是临终者的遗嘱一般。

“不要乌鸦嘴啊,奇里!”

“喂,奇里!”

“奇里法兹!!!!!!”

列车依旧在疾驰,不知是以什么目的,运载着什么货物而运行的。

至少到下一个中转站还有一段距离。

而且估计到了下一个中转站也不会停下吧?

克莱门特靠在货物堆的角落休息。

丝妲则还在昏厥状态,克莱门特顺手找到了几块用来扎束货物的粗麻布搭了一张简易的床铺,虽然质地很不舒服,但是有总胜无。

然后他自己也打算稍事休息。

这辆车太可疑了,刚刚的骚动明明如此之大,也没有什么乘务员一样的人物来查看。

而且,刚刚开始就觉得不舒服了,这些货物发出了十分不祥的分子。

这种反感,简直和那个时候一样啊?

克莱门特想到这儿,不屑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血。

但是,现在这种地方比起外面**晾在狂风中要好。

不过好歹草帽是完好无损。

克莱门特小心翼翼地抱着那顶神奇的草帽。

这顶草帽的价值,就相当于是奇里法兹的生命。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惜与火车作对,拼死也要抓住火车的理由。

“啊,啊,果然吗?”

克莱门特不得已,卸下了他右肩的黑铠。

从他黑色的衬衫中就可以隐约看见肩膀的血迹。

这个时候这个部位应该满是淤青和红肿吧?

“重甲系的骑士最怕的就是冲击啊。”

克莱门特调侃了自己一句。

毕竟,现在的重甲骑士都有了一定的魔防素质,所以克星不会是魔法,当然也不是刀剑和弩炮。几乎60%的重甲骑士都会被铁锤之类的间接传力的兵器干掉。

刚刚替丝妲承受的那一下重击,钻心的疼啊。

至少右肩应该是暂时不怎么方便动了。

“咦?”

丝妲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麻烦你有个睁开惺忪睡眼,伸个懒腰什么的过渡动作好不好?”

“抱歉。”

“那么就起来啊,我还指望着用你身上的那件包扎一下伤口。”

“这件?”

丝妲直接掀开了上衣。

克莱门特同时将头扭转了整整90°,看着窗外的景色,以免露出羞涩的面容,尽管他已经脸红了。

“啊,我错了,是你盖着的那件粗麻布。”

“早说啊,色狼。”

丝妲羞怯地转过头去,不想直面克莱门特。

“色狼到底是谁啊!”

没有现成的绷带,但是粗麻布也是样止血的好东西。

感到一阵轻松地克莱门特放下了一口气。

丝妲似乎是想触碰他的伤口,却又不敢触碰,摆出了一副纠结的表情。

“还是算了吧?你的水分子法术很差吧?”

克莱门特劝阻道。

丝妲点了点头。

“火分子代表着攻击力,水分子代表着防御力和治疗,地分子代表着体力,风分子则是速度和治愈。虽然你很精通风分子法术,但是治愈和治疗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前者是特殊状态的消除,后者则是伤口的愈合。所以只会风分子法术的你就不要勉强了。”

“克莱不会用吗?”

丝妲问道。

“我?我的天赋是可怕的魔法防御能力以及随时可以展开的魔法防御罩,代价就是我只能精通魔法防御的分子流动,却无法很好掌握魔法攻击的分子流动。所以,我连使用小型魔法都十分勉强。”

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仅仅是克莱门特刚刚使用的火球他都学了整整两个星期。

“是吗?”

丝妲爱莫能助地说道,然后自顾自休息了。

列车又开了整整一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间了。

列车刚刚驶过一个中转站,下一个中转站起码要五十分钟才能到。

列车上的家伙不打算吃午饭了吗?

克莱门特没空想这些,毕竟,最后一节火车皮运送的货物的气息让他越发不适。

“丝妲,你的魔力恢复了吗?”

“还没有,现在如果使用风·瞬移的话,我们会因为速度差在着陆瞬间受伤的。起码还要等我能使用浮空术为止。”

克莱门特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休息了起来。

“你不问吗?为什么你触摸了一下帽檐就会失去所有魔力?”

丝妲点了点头,其实她早就想知道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问而已。

“是你一直没说出口好不好!”

克莱门特不爽地吐槽了一句,然后摆弄着手中的那顶黄金的草帽。

草帽的年龄起码有六年了,这可以它微微褪色的外貌推测出。

“这顶呢,是我送给我妹妹的生日礼物,尽管那个时候她只有三岁,但是我还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了她的头上。并嘱咐她,连洗澡也要戴着。”

“啊,扯远了,这顶是用河影城的向阳草制成的。”

“知道河影城吗?那是东之大陆的一个神奇的冒险点,听说每隔三天,城中的火山就会向世界的任何角落发射一枚黑色的碎片。那种碎片叫做影之碎片。”

“河影城的护城河也是十分特殊的水质,碰到了就会失去所有的耐力,而且即使透过三米厚的铁板也照样生效。唯独只能用影之碎片制成的小筏才能渡过,所以有不少冒险家都在寻找影之碎片,渴望到河影城那儿去探险。”

“不过那儿也算神奇,无论是什么东西都有独特的价值,我有幸向一名著名的冒险家购到了这些草,本来是想制成草鞋的,终究还是制成了草帽。”

克莱门特讲到这儿,爱惜地抚摸着这顶草帽。

“那儿的这种向阳草的功能是超常规魔法的抑制。”

“超常规?”

“啊,它会抑制你的魔力,不过是按照你身体的固有魔法能力来抑制的。打个比方,人就好像是茶壶,而魔力就是水。正常人都是茶壶的体积比水大的,但是有些有天赋的家伙则不然。”

克莱门特指了指正在卖呆的丝妲说道。

“比如说圣魔术士,他们明明只有很小的茶壶,却承载着庞大的水资源,就好像是茶壶装满了,但茶壶外的玻璃杯还装着不少水。”

“那些玻璃杯中的水就是超常规魔力,向阳草就会榨干这些玻璃杯中的水。”

“那么,我就是这种魔术师?”

丝妲指着自己问道。

“你应该承认过自己是圣风分子魔术士的吧?”

“啊,原来如此,那么奇里为什么要带这种抑制她的魔力的帽子呢?”

克莱门特突然间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他阴着脸,痛苦地无法直视丝妲。

丝妲意识到了克莱门特死命追赶这顶帽子的理由会有多沉重了。

“因为她是个圣雷分子魔术士?”

“丝妲,你知道圣魔术士的由来吗?”

克莱门特认真地发问道。

丝妲不由得吞了一口水,克莱门特的语气简直像是扯到了生命的重量。

不,有种玩命的感觉。

丝妲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就被一些魔法士兵这么称呼的。

至于为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父亲把她安置在家中,而她又偷偷跑出来寻找母亲的下落了,当时父亲的友人也这么称呼过自己,当时要是把缘由问到手就好了。

不过她清楚地记得一个细节,那就是这个称呼是自从她十岁时候才开始的,毫无预兆。

那么,克莱门特会怎么解释呢?

“分子紊乱症。”

“这是你们被称为圣魔术士的根源。”

“这种病症的症状表现,就是你们所能使用的魔力比本身的基础魔力还多得多这一现象。”

“依靠这种症状,原本没有魔力潜力的人会使用魔法了,而原本就能使用法术的人就会成为一代宗师,至于原来就有可怕天赋的家伙,则可能创造奇迹。”

“说白了,就是一种能激活你的魔法分子的病症。”

“病症?”

丝妲歪着头,对“病症”这一词语迷惑不解。

也的确,毕竟这么好的效果为何会被称作是“病”?。

“因为代价就是死亡啊。”

“是吗?”

丝妲又回过了头去,松弛着手检查自己全身的魔力涌动。

“你好像不怎么在意啊?”

克莱门特似乎对丝妲没有恐惧而感到了一丝失望。

“因为实话说听闻不少圣魔法士失踪了以后,我就大约知道我的生命已经差不多了。”

丝妲毫不在意地说出了十分沉重的语句。

死亡,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克莱门特是个无神论者,他不承认拉斯是神明,也不会承认灵魂的存在。

所以,能死而复生什么的,他不会相信。

“喂,这可是死亡啊!”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擅自离家出走的。”

“你没准明天就死了哦!?”

“请继续说下去,那个分子紊乱症。”

“喂!”

“我是认真的!”

丝妲提高了语气的严肃程度。

虽然无法从她的表情着手,来觉察她在想什么,但是至少她是真的非常认真。

克莱门特拗不过这名比自己仅仅大一岁的少女,只好娓娓道来。

“那种病就是双刃剑,它会无限制的激发你的魔力潜能,直到你的身体受不了庞大的魔力承载,最后慢慢因为此而器官衰竭,憔悴而死。”

“所以我才会让奇里带上向阳草的草帽,目的就是减缓这种病症对她身体的侵蚀,让她能活得更久一些。”

克莱门特捏紧了帽檐,甚至指甲划破了手心。

“这可是承载着这个孩子的性命的物件啊!”

“那我和她是怎么患上这种病症的呢?”

“不要打断我对妹妹的思念啊!”

克莱门特哭着吼道。

“先把你的妹控思维放在一边。”

丝妲渐渐地靠近了克莱门特,双眸直视着克莱门特的黑瞳,脸部靠得十分近,近到不屑于羞涩的克莱门特面部也开始微微泛红。

“我想知道自己会如何死去,为什么会死去,仅此。”

“好好。我知道了。”

克莱门特将这位不懂得异性之间的隔阂的异性推开。然后用剑枪划开背后的那一箱被粗麻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货物的木壳。

这是一罐罐用来装载压缩气体的蓝色钢瓶。

这节车厢的货物是?氧气吗?还是什么工业气体?

“不,这节车厢中别的货物都是十分正规的工程氧气,只有木箱中的这几瓶是例外。”

“这就是装载着让你患上分子紊乱症,刚刚开始就让我作呕的。”

“毒气。”

慕蒽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

就如同一般的科学狂人,她也会选择用烧杯,量筒和酒精灯来烹饪食物。

当然,她到底是电子方面的狂人,还是化学上的狂人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她的午饭倒是添了一些分量,那位毛利休斯也会在这儿用餐。

“听说你将你那对双胞胎女儿分别送到了不同的地方了?”

毛利休斯不知为何依旧靠在门口不肯露面,估计是不想接触那些电子的设备吧。

“是啊,柯尔朵莉亚被送到了迪雷尔思的亲戚家,另一个则被送到了拉马格边境的小山村。”

毛利休斯爽朗地笑了笑。

“‘另一个’不会是名字吧?”

“怎么会,我当时生育她们的时候才十七岁。大女儿被我指明了姓名,也跟从我的姓。而小女儿则直接被他带走了,来不及取名。”

“他?”

“啊。那个人是我的丈夫,现在已经不在了。我是拜托他把我的女儿们送到远离我的地方去的。不过他死之前都没告诉我小女儿的名字,我只知道小女儿似乎是有艺术方面的天赋。所以他也姑且这么称呼我的小女儿,‘Drawer’。”

“画家?”

“是啊。”

慕蒽将课桌上的照片摆到了背光的位置,这样好让自己看不清这张充满回忆的照片。

那是她还在病床上的时候拍的。

她还怀抱着一个婴儿,而她身边的一位青年正用左手抱着另一个婴儿,然后右手摆出一个V字型的POSE,表示自己抑制不住的兴奋。

青年的脸被光线直射,完全地被挡住了。

“啊,对了,让。”

慕蒽突然想起了什么,敲击着键盘。

“你知道卡兰吗?”

“卡兰?那个矛盾的存在?”

“啊啊,知道啊,那么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慕蒽继续敲击着键盘,屏幕的切换亮光在她的镜片上一闪一闪。

突然她看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停下了按键。

“那种毒气是卡兰放的,而且,目前还有库存。”

“你说什么!?”

毛利休斯突然间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恨,然后吼了出来。

“你是星黑联的首领,你应该知道你们之中有一支第三预备队吧?”

“知道啊,就是那个柯尔娜领导的,包括两名预选骑士汉勃格和克莱门特,还有一名罪犯克劳尔的队伍吧?莫非和克莱门特······”

慕蒽立刻打断道。

“不,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他们执行过一个烧毁军火库的任务。虽然任务是圆满完成了。但是军火库下方其实藏着数量众多的那种导致‘分子紊乱症’的毒气,而且由于时间上的拖延,所以他们援军赶到的时候,炸药并没有完全地烧毁所有毒气。”

“然后他们回收了剩余的毒气。”

“莫非又要去放毒!”

毛利休斯的火药味道越来越浓。

慕蒽叹了口气,毕竟她也谅解为什么毛利休斯会如此得恨这种毒气。

他的女儿,丝妲·让,也是那种病症的患者。

而且眼下与她女儿同批染上病毒的孩子们已经开始陆续死亡,这就意味着丝妲的生命有如风中残烛。

面对即将逝去的女儿,这位首领父亲已经跑遍了大江南北,找了许多有名的治疗系魔法师来寻求帮助。

听闻还将有更多的人受到这种病症之苦,毛利休斯自然会义愤填膺。

“嘁,嘁,嘁,嘁!冷静啊!那群家伙也实在是倒了霉运,路上遇到了拉马格正规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当然毒气也悉数被缴获。”

听到这儿,毛利休斯松下了一口气。

“什么嘛,吓我一跳。”

“嘁,嘁,嘁,嘁,嘁,嘁!”

慕蒽的态度竟越发不屑了。

“怎么了?”

“让,你终究是拉马格的人,你把自己的祖国看得太好了。”

“你说什么!”

“那批毒药没有被即刻销毁,而是被藏了起来。”

“而今天,从首都那儿出动了一辆不知目的地的火车,你应该知道这些毒气的价值的吧?虽然致死,但是能造就一批优秀的魔法战士。”

慕蒽已经把话说得很明了了。

“第一次,第二次排放毒气的也许是卡兰。”

“但是第三次就是那个你曾经宣誓效忠的祖国,拉马格帝国了。”

毛利休斯在那一刻突然沉默了,转而杀气全无,倒像是失去了斗志一般显得病怏怏的。

他可是作为拉马格的主力部队的队长啊。

如果把他比喻成国家仅次于国君的一根撑梁柱也不为过。

而现在,自己尚没有背叛祖国,却被祖国背叛。

这个滋味,真是痛苦啊。

明明修斯国王是一代明君,终究还是被两国统一的和平幻象所吸引了吗?

慕蒽识趣地躲在一边,品尝着烧杯中的咖啡。

“我,果然还是明白了。”

毛利休斯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这么一句不情愿的话。

“我······”

“言之尚早。”

慕蒽不知为何又不识趣地插道。

“啊?”

“让,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面对着一些生不如死的人民,你没有办法解救他们,却有办法解脱他们的时候······”

慕蒽用大拇指有力地顶了两下心脏这个部位。

“你愿意承担这部分的痛楚,成为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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